三百一十二、十不存一(2 / 3)

,我们正是上头派过来测查此县令鱼肉百姓罪证的。”

“天色也快晚了,你们早些回去,免得山路不好走。”林朝歌锐利眼眸一转,恶狠狠道;“不过你可别在让我看到虐待你母亲的事情,否则我们能如何治那县令,就能如何对你。”阴测测的目光配合着半山腰吹来的冷风,有种直令人从脚底冒起来的寒气。

“是是是,小的以后一定会好好善待母亲的。”曾大壮对着林朝歌他们再三磕了好几个响头才扶着满头白发的老母亲下了山。

“看来林兄想在七月初前回京的愿望有些难了。”白清行看着搀扶下山的老弱病残,眺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若非他手中无折扇,说不定还要轻摇一下。

“无妨,处理狗官的事情更重要。”林朝歌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随即对其展颜一笑,当即翻身上了马催促道;“我们若是在不下山,可就赶不到在太阳下山之时进城了,到时候说不定又得露宿荒郊野外。”

接下来的路程,队伍的氛围都很凝重,就连一向话最多的茶葛都襟了声,安静如鸡,想来今日所见所闻对他打击实在过大。

入了城,他们选的是一家客栈入住,元宝在入城后不知应何离去,现在他们一行五人只剩下四人。

“你可是将元宝派出去处理此事了。”二人今晚没有在大堂一块用食,而是各自回房。

林朝歌坐在床沿边,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小黑光滑脊背,小黑则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林兄倒是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白清行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林朝歌忍不住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她要是连人突然拿着信物离队去做什么都不知道,简直白长这对明晃晃的招子和用来做装饰品的脑子了,拿手轻拍开抚摸她发顶的手;“别老摸我的头了,发型都要被你弄乱了。”

“好,下次我会注意。”话虽如此,可下次还不知是个什么时候。

“我有事出去一趟,林兄今晚上可以不用等我,先睡先。”随手拿起挂在床边的鸭青外套,和一把佩剑出了门。

黄梨木门轻轻颌上,走廊外脚步声渐远。

“………。”谁得好像他不回来,她就不说什么,当下还是老老实实点了下头。

就像一个小媳妇等着自家丈夫归来的场景相差无几。

客栈外的一家二楼小酒馆中,白清行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傍晚十分离队的元宝,包厢不大,胜在雅致清幽,加上近夜深,茶楼里的人越发少了,不比白日热闹,倒也得有一番滋味。

“陛下,你这身份就算是能瞒得住林公子一时,也瞒不了太久。”何况林公子那么聪明一个人,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只是一路装傻都不一定,可这些话元宝却只敢在心里摸摸吐槽,他是半点不敢说出口的,恐惹了圣怒。

“无妨,能瞒住一时是一时。”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朝夕相处,骨节分明的手指二指成屈不时发出小声敲打桌面之声,眼色锐利如刀;“孤让你查的事如何。”

“回禀陛下,当地幕县令和我们今日所遇见的曾家母子所说无二。”私底下无人的时候,元宝更爱称呼其为陛下,而非公子。

当地幕县令名为幕宝林,和当今从潜邸上升为珍妃的幕蔷薇,二人关系倒是表兄妹的关系,二人关系都是极好,就连小时家中都是走得比较近的。

“我们还探查到源林县这每年都有一大笔流进京中钱财,去向不明可数目之大。”想必就是收刮而来的民膏民脂,倒是会为自己打通上下级关系。

若不是他们因缘巧和来到此地,此人还不知要将此地折腾如人间地狱,等过了几日,不知情的京中人一瞧,成绩挺好的,又不知会放在哪里折腾出另一个人间炼狱,大周朝子民说不定因此会产生内乱,到时候又是一件头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