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楼上走去。
忱子楚到了客栈上一撩绯红官袍,上楼而去,然后抬手一挥,他身后跟来的那些官差衙役立时将客栈内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将林朝歌这包厢内之人团团围住。
客栈二楼内,驸马爷和忱子楚各坐在八仙桌前。
“林大人倒是好兴致,大难临头都不忘吃好上路。”前些日被马蜂蛰的脸上青肿未消,以至于何清让今日出门以扇遮门,话里话外的幸灾乐祸不言而喻。
“不知忱大人和驸马爷如此兴师动众来寻本官有什么事,总不能是单纯来吃个饭或是过来喝个汤。”嘴角恰着一抹冷笑,话中带刺继而道;“来人不请自来的人不说,本官又从何得知大祸领头。”斯条慢理舀了口汤喝。
“林大人难道还不知道本官来找你做什么吗。”忱子楚起身冷笑上前几步,宽厚的大手中摩擦把玩着俩颗玉球。
林朝歌垂眸,定定盯着湖蓝掐金丝珐琅盘中看了半响,然后突然勾唇笑道:“本官还真不知。”
何清让看着眼前男人脸上的笑,突然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林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还请林大人须跟下官走一趟。”身后带着镣铐的黑红衣衙役上前几步,茶葛拔刀上前拦住。
“哦,不知本官犯了什么罪,值得忱大人同驸马爷一块来抓捕本官。”即使知道他们打的算盘她也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越是这样才越是有趣,难道不是吗。
“林大人昨夜偷溜进卫家卫府千金的闺房之中,亦行图谋不轨之事,人家小姐誓死不处却被此等狼心狗肺之徒活生生掐死,从小伺候卫千金的丫鬟半夜听到声响进来时正好看见了林大人,死去的卫家千金手上还丝丝攥着一件男子撕破的外袍不放,男子外袍正是林公子当日所穿那件。”忱子楚含笑盯着已轮为笼中之鸟插翅难逃之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污蔑人可需讲究证据二字。”林朝歌知道他们今日来定是有备而来,眼神突然冷了下了,黑黝黝的瞳孔扫向人的时候总令心中发怵。
“若为无证,下官怎会和驸马爷前来拿人,还请林大人好好合作,免得动起手来伤到了哪里可就不好了。”忱子楚脸上带着快意不加掩饰的笑,本还以为依那男人狡诈的性子定回死活闹着要证据,他们今日敢来定是做足了十足的准备,卫府千金可不能如此简单的牺牲。
果然,男人一转身,抬眸看向忱子楚,“唰”的一下扬开白玉底墨染水莲折扇,行云流水道:“本官自己会走,还望忱大人能早日找到真凶,还本官一个清白。”
二人:???就这么简单,原先准备的证据都用不上了。
忱子楚大笑一声,抬手一挥,围聚在林朝歌身边的官差、衙役立时退至忱子楚身后。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大人当真是俊杰无疑。”忱子楚的话中暗含讽刺意味。他完,转头看向林朝的目光带着胜利者的炫耀。
今日头颇大,男人立在大堂内,玉面上浸润着一层莹白,肌肤白皙如玉,身形挺拔如松,风姿翩翩的立在那处,却哪里知道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
茶葛看得牙酸,不明白她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林朝歌眸中笑意更深,她转身,看向何清让道:“驸马爷与忱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不成,还是说明知本官是冤枉的打算来个屈打成招。”
“林朝歌,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何清让当即拉下脸。
林朝歌微微颔首道:“本官不知,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无意间被几条狗闯了进来,倒尽了胃口。”
“呵,林大人事到临头就只会逞口头之快。”忱子楚带着驸马爷走了,却留下一半官差衙役,将客栈给围了,没一会就见衙役拉着囚车盖着黑布遮挡。
汝阳牢房内阴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