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五六年前的一个夏天,冯小子大哥开四轮车去地里趟地,不到大中午就回来了。
当时脸色很不好,进屋就趴床上不动,发高烧好几天都没起来,像是被啥给吓到了。
可不管家里人咋问,冯小子大哥都不吱声,一直躺有七八天头上,人才起炕。
可起炕之后,就喊脑瓜子疼,间歇性疼痛。
“是一疼起来,大哥就说太阳穴里有东西往出拱,叫我们帮他给弄出去。”
随着这讲述,冯小子道:“没奈何我与大嫂一起带大哥去城里看病,这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事。”
“也就是一到医院,大哥就跟好人似的,脑袋不疼不痒,一回到家就间歇性头痛,疼的龇牙扭嘴,直撞墙,这事村里人都知道,是不是村长?”随着话说这里,冯小子一声叫问那村长道。
“是是,都知道,知道,那时候看你大哥都可怜,疼的人都快疯了,眼珠子通红,完事过去那一阵,就跟好人一样,嗨,现在想想,应该是中邪了!”村长一听道。
“是啊,但那时候没人懂,就寻思大哥脑子里长啥玩意了,是医院没给看清楚。”
随着村长这说,冯小子接着道:“结果是反反复复折腾,没过一年时间,大哥瘦脱相了,最后是活活被疼死的。”
“我还记得大哥死那天晚上,眼珠子通红紧盯房梁,最后笑了。”
“笑的很可怕,就好像在讽刺啥似的,村长你还记得吧?”随着这说,冯小子又问村长了。
“记得记得,其实那要按老人说法,是笑尸了,咱们不是还给他脸上糊黄纸了吗?”村长一听应声道。
“是啊,大哥死了,紧接着大嫂就性情大变,开作了。”
随着村长这应声,冯小子道:“其实那时候应该是不对劲了,可咱们没往那寻思,就寻思大嫂是受了大哥死刺激,这才会寻死上吊的。”
“可不是,那时候你大嫂作的恶性,不是拿刀抹脖子,就是要跳大坑,可是把你老娘折腾够呛。”村长一听插嘴道。
“哎,你大哥不会是让咱村刘占国给吓到的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就是刘占国被车撞死那天,你大哥病倒的。”这时候,有村民说话了。
“不是,不可能,当时我大哥在地里趟地,根本没见着那刘占国死相,后来又由于病倒没起来炕,也没参加刘占国葬礼,这连面都没见着,咋能吓到?”冯小子一听否认道。
“也是哈,想当年那刘占国死的可惨,太阳穴被穿个血窟窿,摩托车撞细碎,谁撞的,到现在也没找到。”那村民一听应声道。
“是啊,也是个冤死鬼,死都没处讨债去。”村长一听,应和一句。
我瞅瞅这几个人,喊冯小子再接着往下说。
“大哥死了,大嫂天天作闹,整个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随着我让他接着说,冯小子说道:“人要想死,咋看也看不住,后来作闹有小半年吧,大嫂倒下了。”
“其实说白了,是自己把自己折腾死的,那又喝药又跳井的,大冬天被凉水一激,得了伤寒,没治好。”
“是啊,白瞎那人了,现在这么一想,应该是被你大哥给抓去了。”村长一声感叹。
“等我娘的死,一方面跟大哥大嫂离世,受打击有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媳妇不孝。”
随着村长感叹说,冯小子接着说道:“我媳妇恶性不讲理,屯里人都知道。”
“她嫌弃我老娘做事迟钝,脑子不好使,于是就不好好待见,今个打明个骂的,还不给我老娘吃饱饭,结果老娘她一病不起,过世了。”
“可不是,那你老娘年轻时候也是一嘎巴溜丢脆的人,还不是接二连三受打击,才变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