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已经从王擒虎那里,知道了为何四刹门弟子没有一道跟来的原因,此番又将此事提起,就是要听丁晓洋说出来,丁晓洋也知道此中要害,哪敢再换说辞,只得原封不动的将昨日的话又说了一遍。
病公子听完笑了笑“敢问丁姑娘,为何你们后面来的都到了十方山,那名先前回来的弟子却没有回四刹门呢?”
丁晓洋接言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那日在客栈中,我腹痛的厉害,那名弟子便连番催促,我见他等的着急,便让他先行回去,可他十分纠结,生怕我走丢,于是我和孙婆婆再三告诉他,你当先放心的走,我们加紧赶路追他,那名弟子这才离去,他还说等回禀之后再出来迎我们,可如今病刹您说他并未回来,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
病公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丁晓洋,嘴角仍旧上扬“莫不是你丁姑娘嫌我四刹门弟子碍事,于半路上将他杀了吧?”
丁晓洋被病公子一下说中,显然慌了神色“病公子莫要说笑,就是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四刹门的人下手,况且我武功不好,一路上还仰仗着孙婆婆和那位大哥护着我周全。”
病公子道“你是杀不了,可你身后的老太婆,太有这个能力了,想必是四刹门弟子怠慢了姑娘,被你们一气之下灭了口,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丁晓洋只是摇头否定,却拿不出半点证据证明没有杀害那名四刹门弟子,病公子见丁晓洋一脸慌乱,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你也不用太紧张,还是早早将回函带给你师父去吧。”
丁晓洋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拜别病公子,与公孙忆一道出了屋,直到从木箱直梯下到地面上,丁晓洋双腿还是抖个不停。
见丁晓洋二人出了屋,病公子便开口道“出来吧,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
病公子里屋内缓缓走出一人,此人一头白发披散至肩,满脸癞疮嘴歪眼斜,正是此前在五仙教祭仙大典之上,侥幸得脱的药尊长老,此人已无先前稳若泰山的架势,在病公子面前毫无半点姿态,低头躬腰,小心翼翼的从病公子手上接过书信,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恭喜病刹贺喜病刹,若是雪仙阁将她们手里的残片交出来,算上公孙家的残片,四刹门此举已得其二,实在大快人心。”
病公子笑着摆摆手“你何时变得这般阿谀,跟我不需要如此,你可知死亦苦在信上留下两枚浑天指痕,是为何故?”
药尊长老耷拉着眼皮,不去细想,精明了大半辈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不去揣测病公子的意思“老朽年迈,脑筋转不动了,死刹留了印记,老朽不知有何深意。”
病公子好似心情极佳“方才我与那丁姑娘言及护送弟子之事,也是在诈他,死亦苦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可知先前生死二刹一道去裴家寻图,之后给裴无极的孙子侥幸逃了,连着裴家的极乐图残片一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药尊长老回道“这个有所耳闻,只是不知与书信上的指痕有何关联?”
病公子道“钟山破突然反水,竟然犯了武林大忌,斩草不仅没除根,而且还出手相救,弄得生死二刹措手不及,虽然钟山破如今已被控制住,但当时裴家那小鬼可是带着极乐图溜掉了,你想一个小鬼带着武林至宝,哪能不寻庇佑,之前你说在五仙教祭仙大典之上,遇到一人一道一少年横加阻拦,让你一败涂地,我想那少年便是裴无极的孙子,而且按你说的那般,如今护着他的不是别人,也是我的一个故人,当年没将他杀了,还真让他东山再起了。”
药尊长老道“病刹,为了那祭仙大典,老朽与亲随蒙自多准备良久,没曾想横空出来这些人大闹一场,不仅多年家底悉数没了,还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地步,要说也是老朽老眼昏花,那些人之前并没有看出底细来,直到看见那男子使出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