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和宫中的太孙嫔是出自一族,且那孙夫人和太孙嫔,还是姑侄关系。要不是孙夫人年长了几岁,也不会嫁个一普普通通的武将做继室。”
“前些日子英国公夫人设了宴,请了各家的夫人姑娘去,宴会名单中,就有孙夫人还有那陈家姑娘。陈家姑娘过去后,当着几位贵夫人的面,哭哭啼啼地,还指着身边的孙夫人说了几句。”
“哦,原来她还是这样一个人,倒还有几分小聪明。”
宋锦听到这里,面上笑了笑,又细细思量起先前陈碧莲对她说的那些话了。
这个陈碧莲,倒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愚笨。
知道当着许多人的面,哭哭啼啼,会让孙氏下不了台。
“姑娘,那位陈家姑娘,到底还是个可怜的姑娘。”
“事后就有人谣传孙夫人苛待先夫人所出的姑娘,又害了先夫人所出的儿郎。再之后就是听到别人说,孙夫人斥责了几句陈姑娘,陈姑娘一气之下就离府出走了。”
白荷话罢,不再言语,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锦面上的反应。
见宋锦面上的反应淡淡地,就知道姑娘心中必定有了打算。
“那位陈姑娘的事,暂时先放到一旁去。不过你再去找几个人,再好好打听打听关于那个陈姑娘的事。”
“我总觉得这件事,绝没有我表面看上去的如此简单,那孙夫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那陈家姑娘,却也不是什么善茬。”
宋锦说着,回想起之前在街上遇见那陈家姑娘的情景。当时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点,那陈家姑娘,是有意朝她这边撞过来的,并非无意。
既然她是有意为之,那么她到底是想要借自己,帮她摆脱了那些人?
还是想要借自己,帮她到济南伯府去认亲?
济南伯夫人和赵氏是故交,她同那济南伯夫人,多多少少是见过几面,也算相识。
难不成就是为了这点?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那陈碧莲所言,只是单听陈碧莲一人所言,会导致自己偏向于她这边,而失了辨别是非的心。
宋锦没继续想下去,而是让白荷伺候着她洗漱一番,换过衣裳,准备去安心斋陪宋谦行和赵氏用晚饭了。
宋谦行难得过来一趟,为了让宋谦行留在府里多陪陪赵氏,赵氏特地留了他下来用晚饭。
方才赵氏已经差了李婆子过来请她过去了,此刻李婆子带着几个安心斋伺候的丫鬟,就侯在屋外。
刚进了安心斋,只见一个头发胡子一片花白的老者,身上挎了个药箱,身后带着一个药童,急匆匆从安心斋里头走了出来。
瞧他的模样,应该是赵氏让人专程请回来给宋谦行瞧病的大夫。
大夫没有言语,朝着宋锦行了一礼,就由引路的婆子,带了出去。
安心斋里,赵氏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只留下几个布菜的丫鬟,其他人都侯在了屋外,等着赵氏的吩咐。
今日小厨房的晚饭,是三荤四素,还有一道火腿竹笋汤,一共八道菜。
三道荤菜分别是一碟酱鸭,一碟凉拌猪耳,一碟葱爆羊肉。
酱鸭是宋谦行爱吃的,凉拌猪耳朵是宋锦爱吃的,葱爆羊肉则是赵氏吃惯了的。
知道儿子和闺女都喜欢吃,赵氏就让小厨房的厨娘照做了。
尝过一口酱鸭,宋谦行把筷子当即就摆在了桌上。
“儿子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病,娘亲偏不相信,非得请了大夫,看过之后才肯相信。方才大夫对儿子说,说儿子身强体壮,气息均匀,不像有病之人。”
“儿子那地方也没有问题。只是儿子和阿笙毕竟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一男半女,说不准就是阿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