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巧认识那么几个字,你觉着呢?”
“你还没拿到李守递犯案的把柄。”
梦周一愣,看眼前人这架势,她差点都以为自己是这姑娘手下的小喽啰。
“这个,眼下这人一手遮邻水,我呢,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抓捕罪犯这种事,姑娘应该问衙门才对。”
盛岚抽出短刀,直指梦周,“少在这里同我打哑谜,有还是没有。”
“没有,他跑了。”梦周默默挪挪脚,快速道“我们离开邻水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所以我知道的说不定还没有姑娘你多呢,你就放过我吧。”
“废物。”
梦周不可置信,“…我!?”
“怎么,难道不是吗?”盛岚说着收刀往前走一步,嘲讽道“我以为他心心念念要找是什么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啊?”梦周一脸莫名,“这位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同你这个呆瓜多说一句话我都觉的不可思议。”
盛岚说着上下打量一眼梦周道“一无是处。”
梦周怒起,“欸,你这人要东西就要东西,干嘛骂人。”
“实话实说罢了。”盛岚收好那张纸,瞥一眼梦周,跳窗而走。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梦周喝了几杯凉水,在屋中走了几圈才消下火气。她坐在桌边。耳边又想起盛岚那句心心念念寻找之人。梦周嘟囔道“那姑娘说的‘他’到底是谁,找我又是怎么回事?”
梦周细细想来,看今日暗室里那架势,这紫衣姑娘和淮之肯定是旧相识,但现在二人之间好像有什么矛盾不可调节,再加上那姑娘在暗室里看见她与淮之在一起时的奇怪表现,这事儿古怪。还有,淮之今天也很奇怪,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故人’、‘心心念念之人’,不知怎的,梦周脑海里这两个词就像是一张网一样兜头罩下。
电光火石间,梦周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跃而起,“我知道了,定是我长得像淮之兄的某个心上人,现在又同他一起出入办事,而那紫衣姑娘之前同淮之曾有段情缘,但爱而不得后对淮之因爱生恨。所以现在见了我才心中不忿,连带着殃及池鱼。”
梦周说着慢慢坐下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今日忽然要我同他回家,肯定是那紫衣姑娘武力高强,他不敢直接拒绝,所以想拿我当借口顶包。”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亏得我还心绪不宁想着明日怎么见他,他居然想拿我当替罪羊,混蛋。”
“你大半夜不睡觉吵吵什么呢。”鹤山话还没说完,眼前房门就被猛地推开,鹤山迷蒙中就看见一身火气的梦周,他一下惊醒,结巴道“你,你,你怎么了?”
“你走不走。”
“走走走,您歇着,小的立马走。”
第二天,鹤山正同璟溶说着话,房门唰一下被推开,鹤山余光瞥一眼来人,咽咽口水道“淮之兄,你保重。”
他说完拔腿就走,哪知身前唰一下伸出只胳膊拦住他。
梦周瞥一眼鹤山,轻幽幽道“着什么急,你们不是聊得挺好吗?”
鹤山叹口气,默默坐在桌边。
梦周拿过桌上的药瓶和纱布,坐在床侧,轻轻缓缓道“醒了。”
“听说你昨晚心情不好。”
璟溶一句话一出,鹤山瞬间欲哭无泪,亏得他还提前来叮嘱璟溶千万不要提及此事,他倒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果不其然,梦周手里的纱布一断两截。
梦周风轻云淡道“哦,做了个噩梦而已。”
“你梦见什么了。”
梦周面上虽一片乌云遮日,手上动作却还是轻柔的,鹤山见此心中倒也安定不少。
“梦见个紫衣姑娘,拿着把刀问你明明爱过她,为什么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