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在颤抖。
她忍着呕吐感和晕厥起身,偷偷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一把生了锈的菜刀。
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她去朝周风走去。
菜刀虽然钝,但厚重,一刀劈下去,脑袋就出血了。
周风没有阻止,反倒是笑了,笑得张扬,“沫儿,你终于正眼看我了……”
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真的没有骗他,还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钱。
那笔钱,他打给了一个曾经被他毁掉的姑娘。
“你给我闭嘴!不准这么叫我!”
这一刻,公孙沫的情绪崩溃,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大力。
半个多小时后,她稳住呼吸,打了个电话给陶漫语。
她佯装发怒,“陶漫语,你竟然让周风送我回家,我快要恶心死了!”
对面楞了下,“他没对你做什么?”
“你想他对我做什么?算了,别道歉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被他抱了下,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去公孙家接你?”
“不用,直接来第三人民医院,我在这里等你。”
陶漫语松了口气,公孙沫应该没事,不然,就不会这么原谅自己了。
她打扮漂漂亮亮去了医院,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是自己的死期。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孙沫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带血的菜刀,发狂地砍向了她。
“陶漫语,我待你不薄,你毁了我,就先给我去地狱探路吧!”
她眸底被鲜血染红,血腥味夹裹着空气席卷她的肺部。
……
漫路从医院醒来,昔日包养得当的脸,几个小时就被摧残老了。
满脸的愁闷和积郁。
“将秦枝的骨灰取出来,我亲自交换给云莳。”这是她左思右想,最好的法子。
只求别对公孙家赶尽杀绝。
“秦枝的骨灰……不在祖堂。”
这话是管家说的,声音极小,可漫路却听见了。
“你什么意思?”
管家吓得低头着,立马招了,“我前阵子却打扫,发现不见了,我正打算告诉您,二小姐就出来了,威胁我不能告诉您。”
漫路气得喉咙一阵铁绣味,将血含下去。
想要不理公孙沫的事,一想到她跟自己是同一条血脉的亲属,又狠不下心。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更加容易心软。
“扶我去看看她。”
“您的身子……”
“还死不了。”
警察局里,公孙沫一上午间杀了两人,情节严重,被收押在重型监狱。
别说现在的公孙家救不了,就是往昔的家底也救不了。
这是法制的社会,犯法就要付出代价。
公孙沫从进这里开始就没哭,看见漫路的那一刻,哭了,“大姐……”
漫路满嘴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
“大姐,你别管我,我就这样子了。”
公孙沫不后悔今天的决定,但她突然后悔爱上凌泽,他就是毒。
如果二十年前,她找个居家的丈夫过日子,
“救不了,”漫路发现,这三个字,也没有那么难开口,“秦枝的骨灰,你放在哪里?”
公孙沫这辈子到死都不能释怀秦枝,死死咬着唇,“你还管那晦气的东西干什么?”
“混账!”漫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公孙沫肩膀一抖,“大姐,怎么了?”
“知道为什么公孙家被针对?”
“为什么?”
“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秦枝!不用狡辩,我都查清楚了,事到如今,你还骗我?”
“云莳知道秦枝怎么死的了,她男人为了给她报仇,故意整我们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