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公孙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
公孙沫脸色白如宣纸,脑子里蹦出周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自己的湿身,都跟云莳有关?
“哈哈哈哈……”公孙沫大笑起来,笑得捂着发疼的肚子。
“你笑什么?”
“原来,都是有报应的……不过,你没有一点错吗?”
“如果没有你们将秦枝囚禁在公孙家,我能整到她?”
“大姐,别将自己洗了太白,会反蚀的。”
临死前,公孙沫终于清醒了一把。
漫路脸色大变,放在大腿上的手下意识揪住了旗袍。
是啊,如果当年她够天赋和才华,就不用害怕被秦枝遮掩锋芒了,更加不会起了阴暗的心情,不把她当人对待。
可她不放弃,“你到底将秦枝的骨灰扔到哪里?”
反正没救了,公孙沫也不想让云莳好过,“洒大街了,捡不回来。”
说完,她起身回了牢房,再也不愿意跟漫路说话。
谢延在后方盯着公孙家,只要稍有缓冲,他就下点催化剂,以极快的速度蚕食着公孙氏。
公孙集团出事,董事会那群股东们不安分,开始低价抛售手里的股份,等漫路知道,早已无力回天。
漫路疯了,公孙氏在两个月内,破产了,震惊了全京城。
京城少数人才知道,原来,谢家太子爷整起人来,如此不动声色却狠厉。
两周后,天气多云。
云莳穿了件黑色的裙子,穿着素雅,今天,她要去接秦枝回家。
谢延开车带着她来了公孙家。
一路来的,还有八个保镖,气势雄赳赳。
谢延跟云莳走在一起,两人左手腕都系了白色的丝带。
风有些大,将丝带都吹起。
两个月以来,公孙宅处处透着一股荒凉,无处不是败落。
谢延提前来过一次,带着云莳来到了宅子后面的画面。
一隅草地上。
旁边有铲子。
谢延想要帮忙,云莳阻止了他,“让我一个人来。”
秦枝生了自己,虽没有养育,也是给她生命的人。
她还没为她做点事。
秦枝很早就离开了她,面庞都变得模糊不清。
云莳也没用铲子,就跪在地上挖土。
土的上面长了一层嫩草,她慢慢地拔草,白净的双手变得很脏。
挖土时,挖一次,她低声喊一次,“妈,我来带你回家。”
一边呢喃,泪水一边掉,没入在泥土里。
墙外有一颗高大的木槿树,淡粉色的木槿花别在树枝上,在这多云的日子,添了几分落寞。
挖出秦枝的骨灰,谢延马不停蹄带着云莳出海了。
海上风浪大,吹起云莳的裙子。
“冷不冷?”
云莳摇头间,谢延已经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裹着她瘦弱的身子。
“我妈一直热爱自由,被公孙家囚禁了十几年,她心里一定很苦。”
“我不想她死了囚禁还在骨灰盒里,我让她随着大海自由飘游,”不问归期。
她不知道秦枝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凌泽,她有强烈的预感,秦枝也不想去凌宅。
“阿莳,以后我们用这一天来纪念妈,其余的日子,开开心心,好不好?”
他声音有些颤抖,心疼她。
云莳脑袋窝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谢延揽着她,低头吻了吻她头发。
大一第一学期才过了一半,云莳接到了研究部那边的电话,让她去实验室。
看是否有资格进入国家级重点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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